最近一段时间,以税收来平抑房价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,像爆米花一样爆炸。比如,先前传出物业税要征收了,再是住房特别消费税和住房保有税,近日又传出新型房产税即将试行。这些消息,正好成了股市做空房地产市场的幌子,也是地产股连续领跌市场的兴风作浪者。
如果真得是房产税开征了,按着这个逻辑下来,就意味着物业税、住房特别消费税和保有税被宣告死亡。本来,这三个税种在法理上不合要求,政府不会明显的破会法律权威的。像保有税是物业师的新变种,而物业税又面临着公有地权与70年有限使用权的矛盾,因此,开征房地产财产税都在法理上行不通,更不用说这些税种会给中国社会搅得不得安宁这么多的负效应了,严格意义上来说,房产税也是财产税的一种,在法理上也是有问题的。至于房地产消费税,面临着房地产属性的难题,如果将房地产视为消费品,明显与国际标准违背,也必须修改GDP的内核,既然住房不是消费品,没有理由对其征收消费税。鉴于此,哪个立法机构也不想冒着明显违背法理的名声来立法,政府更无权为法律立法。
所以,增加新税种或者任意扩充原有税种的边界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已经宣告死亡了。这里的宣告死亡是指现在条件不成熟,根本不能开征。一旦将上述问题厘清之后,可能还有复活的余地。就像法院宣告某人死亡,并不一定说他真的死亡了,而是说在一定期限内,假定他死了,便于履行法律程序,但可能他还会出现。当前,物业数、住房特别消费税和保有税均已经被宣告假死了。
事实上,就是当前的房地产税费,已经多如牛毛了。一套房子,经过立项、建设、配套、销售等诸多环节,要收取多少税费?日前,重庆市政协副主席陈万志代表给出了答案:据初步统计,我国现阶段涉及房地产的税种有12项之多,涉及房地产的收费多达50项,两者共计62项。这么多的税费,再加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支出,不仅仅没有遏制房价,反而成本推着房价向上涨。有一个证据可以说明税费对房价有多厉害,去年营业税、契税“优惠”(其实是正常化,以前我们将不正常的税费正常化了)宣布后,房地产市场就基本上发生了逆转。可见,税费的封条对于房价上涨的有多大。房地产总是搞重税主义,实际上也是在透支购买力,已经被历史事实证明是错误的路径了,但重税主义倾向在打压房价的道德包装下,反而成为不少人鼓吹的工具。
如果加重了房产各色的税,对于博弈各方有怎样的影响呢?
首先,炒家从来不怕征税,他们关注的是差价。而且这是一个悖论:如果增加税收的话,开征房地产税增加了保有时间财产的成本,如果自己手中有房子,就会出现增加成本,短期内可以给市场降温,目前高房价、低成交量,这样会给市场带来压力。但如果加税成了压垮房价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话,就会降低炒房的门槛,投机还会盛行,房价还会盛行。
其二,对于地方政府来说,对他们没有好处,因为税多了的话,费就少了,这样,地方政府实质上是吃亏的。因此,他们总希望浑水摸鱼,最好是税收不透明才能有更多的操作空间。重税主义实际上也在掏空地方财力,地方政府更喜欢各种其他收入,比如土地出让金,其他各色的费。
其三,比重税主义更严重的是重费主义。如果费大于税的局面得不到根本转变,税收在经济运行中不能起到调节杠杆的作用,偷税漏税盛行,征收的费都进了小金库,那无异于是“地方政府划走40%房地产收入”,不但不能调节房价,而且还会助长房价上行。因此,税费主义调控实际上是在掠夺社会财富,必须得以规整,才能用起来更有威力。
因此,今后无论物业税、消费税还是保有税,事实上都难以对抗高房价,反而放开了财富掠夺的口子,也会给经济运行到来重大成本。